季芹藻一邊幫助照明,一邊拿著絲帕給忍痛沉默的池潤擦去額上的汗。
“秦早,把燭臺再靠近些?!鳖櫜烧娼杩谝吹酶宄怪斀裉拥钕聨退茻?。
因著池潤傷到了喉嚨,呼x1間難免費力脆弱一些,所以顧采真就沒給他燒火盆,她之前故意造光了銀骨炭,如今用的普通木柴是會產(chǎn)生些許煙塵和氣味的,她可不想嗆到他,更不可能放任那些塵灰致使他的傷勢惡化。所以如今這間屋內燒的是地龍,端的是溫暖如春。那如豆的暖燭湊得近了,難免烘得人臉熱,池潤勉強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,畢竟自從顧采真靠近他起,他面頰上的熱度就沒下去過,就連喉部密密麻麻的疼痛都沒能轉移他的注意力。他g脆閉上了眼睛,不想理會這不合時宜的心煩。
少nV臉上的面紗未摘,低頭全神貫注地處理著池潤的傷口,也不知是因為太過專注還是因為靠近的燭火,她的額上很快布滿了晶瑩的汗珠,有一兩滴甚至順著眉骨滑落至她長翹的睫毛上,盈盈顫動,好似隨時都會落入眼睛中。
“我雙手不能沾W,秦早,請你幫我也擦下汗?!闭f話間,又有汗珠繼續(xù)滑落,之前的汗水已經(jīng)落入她的眼中,引得她不適地皺起眉閉目,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。
池潤睜開了眼睛,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,又再度闔目不語,她暫停了換藥的動作,他也得以從綿長的劇痛中緩了口氣,只覺得后背已經(jīng)一片汗Sh。
盛著沸水的銅盆旁,是一摞g凈備用的棉紗白布,季芹藻“嗯”了一聲,一手繼續(xù)持著燭臺,一手放下原本的帕子,重新拿了一塊紗布輕輕替她擦拭額角。
那卷翹的睫毛近在咫尺,如今眨了眨,便與他的指側相碰,一汪秋水中的眼眸似乎是被他的動作x1引,下意識上挑了視線朝他看來,然后展眉一笑,“謝謝你,秦早。”她說。因為額角還有幾顆漏網(wǎng)之魚的汗珠又快落下,她自然地一仰頭,主動蹭到那棉紗布上,只是那說話開合的柔軟唇瓣,也因此而隔著面紗與季芹藻的手指一擦而過。
季芹藻立時收回了手,不明白自己方才怎么會有種奇怪的心悸。棉紗布遮住了他微微蜷縮的手指,他看向池潤,竟然感到些許莫名其妙的心虛,幸而后者緊閉雙目未曾分神,也并沒有察覺他的這點不對勁。
季芹藻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也穩(wěn)住略微晃動了下的燭臺,同時放下那塊棉紗布,看著顧采真繼續(xù)埋頭處理池潤的傷口,像是對方才的小cHa曲渾然未覺。他的心緒也跟著平靜了下來,以為方才的悸動只是自己感到緊張所產(chǎn)生的的錯覺。
“遲潤,我要繼續(xù)了?!鳖櫜烧孑p聲提醒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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