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處又是秋寧山莊上山下山的必經(jīng)之路,以后,兩所宅子里住著的人,說句低頭不見抬頭見都不為過。曾經(jīng)有過重重糾葛的兩個人,到底要以怎樣一種姿態(tài)一山而居呢?
柳舜卿回頭瞥了吟松一眼,悶聲道:“有什么打算,能是我說了算的么?”
“自然是你說了算啊!王爺?shù)膽B(tài)度,不都已經(jīng)擺這兒了么?這王府選址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要不要將山上山下兩所宅子并做一處,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?”
“并什么一處?休要胡言亂語!”柳舜卿氣咻咻道,“鄉(xiāng)野村居,怎能妄想跟王府合并?何況,我曾經(jīng)……”說到這兒,柳舜卿又偃旗息鼓地沉默了下去。
“不就是不小心刺了他一劍么?他傷都早好了,這件事必然早已不放在心上了。何況……當(dāng)初是他先騙你,又關(guān)著你,事情落到那一步,也怨不得你??!”
對吟松如此輕慢的態(tài)度,柳舜卿實在有些無語。他閉了閉眼,有氣無力道:“至少……他從來沒有在身體發(fā)膚上傷過我分毫……我到底……還是太狠心了些……”
“那你以后對他好些,不就行了么?”吟松小聲嘀咕道。
跟著柳舜卿這么些年,尤其是最近在黎山的這半年,吟松算是徹底看清楚了。自家少爺就是被韓少成迷了心竅,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了。
既然走不出來,那便盡釋前塵,從新開始唄!也不知道他還在這兒糾結(jié)個什么勁兒?
在吟松看來,這兩人之間分明就只隔了一層紗,直接掀開捅破就完了。
可韓少成那邊,一步一步,暗戳戳地小動作、大動作不斷,卻從有過明言表態(tài)。柳舜卿這邊就更擰巴了,天天盯著人家王府建造工程,唯恐修得太慢,嘴上又說兩邊不會并在一處,真是……
正想得出神,底下遠遠的山路上,有個人疾奔而來,瞧身形十分眼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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