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造反是一回事,做皇帝又是另外一回事,方家與東野侯府作為西涼領頭的世家仍在,誰會樂意一個原本作為燕氏家主的人掌握西洲。
而如今的方府又是方培謹在掌管,登基作為女帝又有大多數人不愿意,方府內部也想盡辦法想要將方培謹拉下來,可惜礙于方培謹又對嚴渡表達出信任的態(tài)度,愿意輔佐新帝左右,因此,嚴渡將方府諸人特殊看押,免得在皇帝禪位之前陡出變故。
至于東野侯府,東野陵根本沒有爭奪皇位的想法,無人猜得到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。
典禮前夜,蕭稚的禮服是東野陵送來的。
因提前著宮人告知過,蕭稚飯后專程于殿中等待,她端坐在躺椅前,下意識抬頭看了看房梁。
蹲坐在其中的燕羽衣沖蕭稚做了個放心的手勢,身形輕晃,隱匿入無人察覺的黑暗中。
宮人的動作都很快,魚貫而入井然有序,輕手輕腳地將禮服冠冕全部盛放在蕭稚手邊后,便好似提前被囑咐過般悄然退去。
殿內寂靜,東野陵撫摸著掌中溫熱的手爐,淺淺道:“娘娘不必害怕,我只是來送冠服,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?!?br>
蕭稚垂目看著頭冠中那抹鴿子血寶石,不由得勾了勾嘴角:“送冠服這種小事都要大公子親自做,本宮以為公子既為侯府掌事人,此刻應當前朝忙碌。”
女孩聲音軟糯,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。
東野陵忍不住笑起來:“娘娘若想挑撥直言便是?!?br>
“挑撥?大局既定,本宮還有何反抗之力?!笔捴商崞鹑箶[,腕間的玉鐲隨著步伐叮當碰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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