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醉沒有再開口說話，片刻之后，沈驚鴻留意到蜷在地上抱著頭喃喃自語的南海玄女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驚鴻湊近些，開口問詢：“玄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南海玄女壓根兒沒留意到他，只飛快地說道：“為什么？他給你吹的曲子我也會，他喜歡你我也喜歡，他能叛出師門我也能……我也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聽清楚玄女說的什么，沈驚鴻一個腦袋兩個大，一邊后悔自己湊上來干什么，不慎聽到了人家姑娘的這種心事，一邊又擔心南海玄女的狀態(tài)，看著像被什么魘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著，沈驚鴻伸出手拍了拍玄女肩膀，揚聲再喚：“玄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南海玄女猛地轉(zhuǎn)過頭，眼神渙散，歇斯底里地喊道：“小師兄哪里好！小師兄殺人無數(shù)！說什么他不做也要有別人去做……說的好聽，殺了就是殺了，那些命就要算在他身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驚鴻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 這話說的雖然是連山肅，但其實說給他聽，也沒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當然知道自己以前在戰(zhàn)場上斬殺過的人，未必是壞人。廝殺從不是什么好看的場面，你要殺我，我不想死只能先殺你。將士們不過聽令行事，僅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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