禿鷹突然撩起眼皮,用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珠瞄著他。
他同樣打量著這只禿鷹,看著它腦殼上稀疏的絨毛和墩墩的脖子,忽然有些想笑,這鳥真難看。
他想將禿鷹背回去,誰料它不通靈智,撲棱著碩大翅膀?qū)⑸蝮@鴻一通猛扇,沈驚鴻只得一手刀敲昏它,拎回了將軍府。
院中那棵梧桐樹比之前更高了,樹上沉甸甸地掛滿梧桐花,風(fēng)一吹,香得他腦仁疼。
他翻出屋里的藥粉,敷在禿鷹翅膀的傷口上,用紗布纏好。
知道禿鷹吃腐肉,白天特意去集市上,挨個(gè)肉攤要了些變質(zhì)的邊角碎肉來,拿回去給那只禿鷹吃。
如此半月,禿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。
它飛走那夜,“嘎嘎嘎”叫的像一只公鴨,沈驚鴻睡眼惺忪地出來看,它靜靜立在梧桐樹枝頭,居高臨下地與他對視片刻,才撲棱膀子轉(zhuǎn)身飛走。
梧桐花花瓣掉下來落在他肩頭,他拈起那花瓣,忽然笑了笑,有靈智的是妖是人是神,沒有靈智的是獸是草木其實(shí)有沒有靈智,這界限好像也不是那么清晰。
沈驚鴻倦了,不愿意出門討飯,墾出一小塊地,聽附近的農(nóng)戶說土豆最容易活,就種土豆。
平遠(yuǎn)山水土豐沛,土豆三個(gè)月就早早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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