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楊先生昨天出門了,今日還回不來,”張芝臉上發(fā)燙,想必是腫了。他怨怕交加,仍舊不敢和張稷頂嘴。張稷聽了卻微微一愣,喃喃道:“出門了?”
張芝低下頭答:“是。”
一雙粗糙蒼老的手摸上他臉頰,在方才打腫的指痕上揉了揉。他抬頭看去,張稷已經(jīng)平靜下來板著臉道:"算了,你繼續(xù)練刀罷。"
才揮了兩下,張稷道:“練練昨天學(xué)的?!?br>
張芝心想:方才不是你罵人么?他沒有收招,雙手仍將木刀高舉起來,泄憤一樣重重劈在地上,劈完了才練起昨天的招式。祖父像個雕塑似的,不聲不響。有些時候張芝明知道自己練錯了,張稷也并不出言指點或是責(zé)罵,弄得他心里惴惴。
張稷年事已高,看了一會便熬不住,回屋歇息。他不曾叫張芝停下來,張芝就在院子里胡亂比劃,日光就像引風(fēng)吹火一樣漸漸亮了。又練了些許時辰,院子外邊傳來馬嘶車響的聲音。張芝丟下木刀跑出去看,只見家里小廝正攙著一個面白體寬的男人從馬車上下來。
“爹!”張芝迎上去叫道。
張留已許多個月沒有回家,在西域風(fēng)沙之中竟也沒有消瘦。如今他比在中原做童生那會兒發(fā)福了兩圈,越來越有商人模樣。見著張芝,他也不過略微點頭,徑自往屋里走。張芝追了兩步,覺得父親沒有搭理他的樣子,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委屈,悶悶不樂地?fù)炱鹉镜丁?br>
“兒啊,為什么不進(jìn)去見父親?”拉珍匆匆地小跑出來,手指尖兀自掛著水珠。
“哦,”張芝不忍拂她的興,跟著她回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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