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｜橋北的價

        夜里風(fēng)更濃，堤邊的咸味像壓在舌根。齊燃繞了兩個街口，才在一間通宵面攤後面停下。燈管閃了兩下，攤主在洗碗槽敲碗。他把外套拉緊，把內(nèi)襯的拉鏈袋又按了一遍，信封還在。手機(jī)靜音，畫面黑。

        【狀態(tài)】耐久36%｜過載+17%

        手背灼痕在跳，指尖發(fā)麻。今晚不拉長，不跟人拖話。

        巷口傳來鞋跟敲地的節(jié)拍，嗒、嗒，停一下，又嗒。三個人影疊進(jìn)來，中間那個戴著白sE安全帽，臉頰一道斜疤，眼神像量尺。他站到燈下，笑淡：「我叫冷浪。橋北的，人如名，話不多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兩邊的跟手一長一短，短的拎鋁棍——動手前先抖兩下手腕——長的戴耳機(jī)。冷浪看了一眼攤主：「別抖，賣你的面。」攤主把頭壓得很低，裝作聽不見。

        冷浪看回齊燃：「你下午那一車，沒過我們線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你封路，我交包?！过R燃語氣平，「各做各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冷浪手指點(diǎn)了一下門框：「講白了——過橋、過貨、過人，都得過我們這關(guān)。路權(quán)的價，三成。不交，這一區(qū)你走哪里都有人看你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齊燃不接那個數(shù)字，只問：「數(shù)到誰名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名都不用記，橋北不吃虧?！估淅苏f得短，鞋跟在地上敲了兩下，兩邊的人站位往前半步，剛好卡住巷口和退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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