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連珠Pa0似的質(zhì)問戛然而止。
因為他看清了對方的狀態(tài)。
那身曾經(jīng)不染塵埃的白衣,此刻黯淡無光,邊緣處甚至在不斷地逸散出細微的光粒,如同風中殘燭。她那總是平靜無波、甚至帶著幾分超然物外的臉龐,此刻寫滿了無法掩飾的疲憊,一種深入靈魂的倦怠。更重要的是,她的身形透明得可怕,彷佛下一瞬就會徹底消融在這片混亂之中。
她抬起眼,看向他,那眼神復雜難明,有急切,有沉重,唯獨沒有了往日的從容。
「你來晚了?!顾穆曇糁苯釉谒庾R中響起,微弱得像是從遙遠的彼岸傳來,帶著一種近乎虛脫的沙啞。
這五個字,像一盆冰水,瞬間澆熄了林達施所有的怒火,只剩下冰冷的寒意沿著脊椎爬升。
「什麼意思?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聲音也壓低了,「這到底是taMadE怎麼回事?系統(tǒng)怎麼會變成這樣?」
白衣nV子沒有直接回答,她的身影又波動了一下,似乎維持形態(tài)都極為吃力。她抬手指向周圍這片正在崩壞的天地,語氣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急促:「沒時間詳細解釋了……聽著,系統(tǒng)的基石正在碎裂!不是普通損壞,是構成夢界存在的底層邏輯本身,出現(xiàn)了無法逆轉(zhuǎn)的悖論侵蝕!有東西……正在從最根本的地方,改寫這里的一切!」
她深x1一口氣,那動作看起來都無b艱難:「我勉強維持著這片區(qū)域跟你對話……但撐不住太久。系統(tǒng)的自動防御……已經(jīng)大半癱瘓?,F(xiàn)實與夢界的邊界……堤壩已經(jīng)千瘡百孔,全面崩塌……只是時間問題。」
林達施心頭巨震,左臂的傷痕也隨之傳來一陣劇烈的灼痛,彷佛在印證她的話。他想起系統(tǒng)日志里那些瘋狂的錯誤報告,想起地鐵里那扭曲的夢魘獸。
「源頭在哪里?該怎麼做?」他斬釘截鐵地問,所有的雜念都被拋開,只剩下最純粹的問題。
白衣nV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彷佛要將他烙印下來,帶著一種極致的凝重與一絲難以言喻的……決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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